曾经,王朔是京圈的风云人物,文坛的魔王。冯小刚曾称他为自己的人生北斗星,葛优更是拍着他肩膀与他套近乎。姜文捧着他的小说,不眠不休研究剧本,王朔便是那个光芒四射的时代巨星。
然而,如今的王朔却蜷缩在徐静蕾多年前为他买的老房子里,天花板漏水,外面大雨倾盆,他却一边抱着猫,一边靠墙角晒太阳,刷着短视频。曾经在文坛纵横捭阖的他,今天只剩下满室的孤寂。
细数他今日的困境,一切并非偶然,这一切背后,正是他曾经的种种选择和做法造就了如今的局面。
展开剩余82%不久前,名为“起初有个编辑部”的账号发布了王朔的访谈视频,再次将这个昔日的文坛巨头带回公众视野。如今,他已年过六旬,画面中的他发型短短的,略显花白,深深的皱纹爬满了脸庞,皮肤松弛。与曾经那个不拘一格的痞子形象相比,他显得更多了几分慈祥。谁还记得,这位“痞子王”曾是那个炮轰了几十个名人的勇者呢?
如今的王朔,身体状况每况愈下。干眼症让他看字都看不清,痛风发作时连拖鞋都穿不上,心脑血管病的药品早已堆满了床头柜。尽管如此,每天他仍抱着手机刷着10小时的短视频,导致视力再次下降。他自嘲说,尤其爱看美食视频,但由于痛风不能吃那些东西,便只能“望梅止渴”。说不定,他应该为自己设个“防沉迷模式”,但又有谁来管他呢?
1994年,王朔和妻子沈旭佳离婚时,女儿王咪才六岁。那时,他正忙于事业,未能陪伴在女儿身边。事业高峰期后,他又倾心于年轻才女徐静蕾,尽管最终他净身出户,但女儿却不会轻易原谅他。背叛的情感裂痕一直伴随着他,而这也正是他晚景如此凄凉的根源。
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王朔的作品如《一半是海水,一半是火焰》与《顽主》等,风靡文坛,畅销千万,本本改编成电影,票房也突破亿元大关。姜文曾为拍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求助于他,王朔笑着说:“与其请别人,不如你自己来改。”三个月后,姜文凭着王朔的剧本斩获金马奖等多个大奖。
冯小刚也曾是王朔的得力助手,甚至被王朔笑称为“冯裤子”。《甲方乙方》这部贺岁片的开山之作,正是改编自王朔的作品《你不是一个俗人》,也正因此,冯小刚一跃成为一线导演。
当年的王朔,和他笔下的角色如出一辙,机智、幽默、尖锐,带着不羁的京味儿。而他对徐静蕾的爱也曾如火如荼,他不仅给她主角的机会,还手把手教她如何当导演。可是随着事业的风头过去,两人渐渐疏远,最终和平分手。
事业起伏、情感波折,无不影响着王朔的心境。但真正让他感到痛苦的,还是那段不可挽回的亲情裂痕。对于家庭责任的忽视,终究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亲情与爱人。
王朔在一场访谈中坦言,自己现在可能因心脑血管疾病离世。但他复述了女儿的那句话:“死院里别死屋里,房子不好卖。”他说时,眼眶红了,语气中透着父亲的无奈与不甘。
尽管如此,王朔依然有一句话让人唏嘘:“我死后,遗产归徐静蕾。”而那套他现在住的房子,正是当年徐静蕾为他买的。王朔自己也坦言,他的“软饭硬吃”已经众人皆知。
王朔的前妻沈旭佳曾是北舞的才女,家境优渥,刚结婚时,他还只是一个穷小子。谁曾想,丈夫成名后竟抛弃了她和女儿。徐静蕾曾跑到沈旭佳面前撒泼,让她把王朔让出来。最终,沈旭佳带着女儿远赴美国,单身抚养女儿,经营生意。
2013年,王咪的婚礼上,葛优、冯小刚等圈内名人都在场,而王朔却不见踪影。或许是王咪没有发邀请函,或许是王朔觉得自己已无颜面对前妻和女儿。无论如何,他错过了亲情,也未能尽到父亲的责任。
如今的王朔,像是一个空巢老人,靠朋友接济生活。偶尔他会宣传自己的新书《起初》,或许是在努力争取一点版税收入,维持生计。对普通人来说,一生的奋斗大多是为了家庭的温馨。而王朔,在访谈中自嘲说,人生的归宿便是晒着温暖的墙角。
今天的他,是否能与自己和解?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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